close

「一」

基於教學相長的原理,正在理解創作基礎的巫仔應該小發一下,也免除第一次讀書會居然遇到上吐下瀉的腸中毒,無言以告缺的詭異心理窘境。

一個是傳記中尚不可考、周遊世界尋奇的行者馬可波羅,一個是歷史上詳記明載、橫徵歐亞文化的王者忽必烈,這是卡爾維諾一向的衝突荒謬文學形式表現, 也是對於城市之中各種議題的關懷與意見爬梳方式。假如想以更為白話的繕本理解他的思考,〈給下一個太平盛世的備忘錄〉恐怕是最好的,卻更加令人苦悶的解決 之道了。東海建築曾經摘錄「看不見的城市」來作為考題,我們必須擇一並具體的以「紙」材呈現我們的觀點。可以想像同場應考的人會做出多少細緻度高、傳神真 切的「紙建築」出來,也可以發現許多其實不是那麼有確定性,可是很值得一探究竟的「紙物件」。於是當我再看這本書,挾帶一種「建築系學生」的偽身分,且對 於當年應考時對於「山間移動城市」特別有幻想的交雜情境下,依舊產生了新故事、新說法,然後不知道除了「寫」下來,還能怎麼表達:

1.用非常紮實又溫暖的木頭,每一樁尺度都大的驚人,好像海上的船隻那樣,好像海裡的鯨魚樣,層層層層疊起住在這裡的人移動於山間,卻可以使人完全 不侵擾山的行動方法。因為每一座山也是每一個不同部落的棲息地,每個棲息地又有自己疊木的想法,於是不同部落的人在山頭間移動,就產生對各種木頭與疊架木 頭方法的驚奇與討論;回到自己的山裡,又使得族人創造更多的移動方法,於是每個山頭都被更多的木頭,好像大網般的巨大路徑給編織起來、包覆上去。但在此同 時,完全不變的則是所有人對於山頭的敬畏與不加侵擾,只有這樣,他們才能教山讓他們繼續住下。

2.它們全都矗立在讓人驚駭蔚藍、不見止境的海洋之上。生活在那座城市裡的人們,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懂得利用巨大的木頭疊起巨大的支架,唯有這片如網 如織的架構,延續與確保人們在這片海上的生活。交錯縱橫的木構架提供人們在不同區間移動的方法,讓木頭編織的越是緊密的位置越成為人們習慣聚集的地方,許 多商店、教堂、族長的家都隱蔽在那些地方。白天有些男人需要走過極為漫長的道路,儘可能接近海洋以捕獲明天的餐食,路上陪伴他們的只有緩緩上升、又緩緩下 降的陽光。有時烏雲下雨,雨水穿流在又巨大又細密的架構間,這就是女性的工作,儘可能接住雨水,以維持明天的飲用。夜晚一到,他們就燃燒快要殘敗的構架當 作燈光,巨大的棲息地,一點一點冒出比星星更顯著的光,一絲一絲拋著灰白色的煙霧。灰燼不會消失,灰燼又被風吹得聚集在一起,經過時間的催化,形成繼續構 築這片棲地的材料。

「二」

一個東方與一個西方的人物交會,一個說著故事一個聽講,可以想像「聽」的人除了想像力,還必須考驗自己對所聽見的每個字句所能對應上的圖面與形式的 連結程度。而「說」的人在表達的技巧之外,同樣必須依靠自己所決定要使用的每個字句所搭載的圖像與形式,才能確保自己所說的故事會跟聽的人很類似、很相 像。假如企圖因著這本書來創作,我們可以決定自己要做出好像「比較省力的聽」,或者做出「比較用力的說」也可以決定都不是這兩者,而是純粹做出他們之間的 唯一的交集,也就是故事裡那些來自於你自己閱讀完畢之後的想法,那些「觀看」。
因此我覺得阿忠選擇符號,也就是「字(母)」作為素材是可以預料的狀況;選擇一個情境,也就是「東區」作為憑藉也是可以預料的狀況,但是當這兩件事 結合在一起時,「字(母)」先組合成有意涵、無意涵的「詞」再構成了「東區」各種既存元素的形式,就開始有了不能預料的奇怪況味。你可以說阿忠完成一次 「藝術」創作,你也可以說阿忠可能是有意識的或無意識的在傳達什麼,你也可以說我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,總之你就是會有一個震盪。同樣的文本,東海希望應試 者透過「紙」再現出來,我選擇「改寫」成不同的故事,阿忠利用「繪製」完成一幅全新的圖樣,不管如何,關於「空間」的事情都在其中流竄:東海希望了解應試 者對空間具體掌握程度在哪,我的文字提出對於空間的額外的想像,阿忠的圖明白告訴觀者建築物、十字路口等元素,可是這些空間因為披上了「詞」而使「建築 物」、「十字路口」送出比自身更多的可解讀、不可解讀、不同解讀的訊息。

所以,附加提一下,假如誰問說學建築到底在學什麼,之後要做什麼,這一大段就是我目前所能回答的答案。就是因為這樣,所以我通常無法馬上回答這種問題,除非問的十分具體。

「三」

寫到這裡分心了,忘了總結是什麼。也許也沒有。下一本書要參與一下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read1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